為什麼一定要出國才能找到自己？

圖、文／VOGUE

「為什麼一定要出國才能找到自己？」最近一次讀書會上，有人直接問了我這個問題，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在國外找自己的人，所以很容易成為別人的箭靶，但每一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沒有去看過世界有多大，你怎麼知道還有更多其他的選擇，可能更適合現在的你。」

會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平常除了出國，我最喜歡泡在家裡看電影，有看過電影《危機女王》（Our brand is crisis）的人，應該就會對電影結尾時的一句話印象深刻，當時女主角珍柏丁發現自己助選的總統候選人，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後，看著人民站上街頭，當下珍柏丁決定：「前方的路不能走了，我們就再開一條新路。」旅行其實也是如此。

我為什麼很愛鼓勵身邊的人去旅行，尤其是沒錢的人更要去旅行，因為能用最少的錢，走遍世界各地，那種成就感，比得到上司的肯定還要讓人興奮，因為旅行是為自己而做，不為別人。而我身邊的朋友，只要完成過一次窮遊的人，回來以後，幾乎都變得更愛冒險，並且會更勇於把腦子裡的天馬行空，想辦法實踐在自己的生活裡，自信有了，漸漸形成了「個性」，反而成了職場上的另一種利器。

先來說說，我的編舞家女性友人吧！還記得我剛認識她時，她剛從藝術大學研究所畢業，開始編自己的舞碼，從小就愛跳舞的她，不知為何離開了學校以後，對於自己的想法卻變得沒有自信，「因為我覺得我懂得還不夠多，所以就想說都試試看...我老師曾經跟我說，我可以創作，但也更適合教學，所以唸書時我也特別去修了教程...，未來可以當老師。」

聽到這裡，坦白說我內心有點小小失望，只因為我這個朋友，大學時候唸的是新聞系，她說，因為考上了就去念，但念到後來，不知道為何而念，想起自己從小就喜歡跳舞，所以畢業後就去考了藝術大學的舞蹈研究所，「終於能開心跳舞、開心學習了！」但沒想到學位是拿到了，她卻突然萌生退意，直到她到愛丁堡藝術節表演以後，才又堅定了她愛跳舞的心。

每年八月，是愛丁堡國際藝術節，來自世界各地、超過25萬名表演藝術工作者，都在此時齊聚一堂，雖然我不是藝術家，但卻很喜歡看表演，所以愛丁堡藝術節，我也去了好幾回，我最喜歡看完戲後，和同伴一起到小酒吧小酌，討論看戲的心得，所以我也鼓勵友人，雖然是去表演，但有空一定要多看戲，看看別人都在表演些什麼，也可以當作是放鬆。

前陣子，我和她碰了面，她突然告訴我，要繼續編更多的舞，帶到國外演出，「我在fringe（邊緣藝術節）看了好多表演，我發現有些表演讓我看得霧裡看花，從頭到尾兩個演員就一直在喝啤酒，喝完一箱的啤酒後，他們的戲也就演完了；但有些表演，卻讓我佩服，尤其是對人的細膩觀察，是我平常都沒有注意到的...」看到我朋友講的口沫橫飛，我知道這一趟出國，沒有白費，而討論到最後，我們的共識是，「人生永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準備好的，永遠都是你的勇氣。」

今年七月的法國亞維農藝術節名單公布，我看到她的團體名列其中，也代表她將再一次，帶著自己的舞碼到國外與國外藝術家較勁，只是這一次她少了害怕，多了許多的勇氣，「其實我過去總是擔心自己跳不好，但其實我應該要想的是，該如何找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並且展現出來，因為我不可能討好所有的觀眾，但卻可以找到屬於我自己的觀眾。」人生的路，誰也說不準，透過一趟旅行，也可能翻轉人生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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