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Photo/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Netflix懸疑劇集《她和她的她》10月28日上架,緊湊的故事情節,闡述著職場與生活的性別、刻板印象、性侵、男性困境等議題,讓觀眾都能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共鳴,上架首日就攻佔台灣排行第3名,隨後更創下第1名的佳績。李程彬在劇中一人分飾二角,飾演一直陪伴在林晨曦(許瑋甯 飾)身邊的高階主管李皓明,以及追查殺人案的警察小劉,個性內斂的皓明和可愛幽默的小劉,讓他演來過癮,也深獲觀眾好評。
小劉 VS. 皓明
對於切分兩個角色,他戮力頗深,「我覺得演戲要理性的分析、感性的演出,因此我先從他們的外在下手,不同的膚色、造型和慣用手,不同的性格,走路姿勢也不一樣。像皓明是一個很溫暖且有禮貌的人,說話溫柔、語速慢一些、咬字可能比較標準;小劉個性憨厚、粗枝大葉,講話比較外放,同時帶著南部口音,會讓人覺得有點煩人又很可愛」。
他在做小劉的角色設計時,特別參考了卡拉OK的顧客與鳳梨鼠薯的說話方式,也設定小劉沒有交過女朋友,第一次見到晨曦突然被她擁抱,李程彬笑說:「他內心難免覺得,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又覺得女生好香、好溫暖喔!他們後來因為查案的關係很常相處,小劉慢慢喜歡上晨曦,但又不知如何表達,這個男生最可愛的地方就會跑出來。劇情比較沉重,小劉的喜感就可以讓大家追劇時稍微放鬆一點。」
劇中設定皓明胸口有疤,是因兒時遭霸凌、排擠,但後來碰上對他很好的孤兒院院長,一路陪伴他成長,他長大後總是隨身帶著院長贈與的手錶,也決定成為像院長這樣溫暖的人,才會無條件守護晨曦。李程彬表示,一開始看劇本,他一直不明白皓明為何能夠默默對晨曦付出一切,「一般人可能一段時間就受不了,後來我就跟劇組提議這樣的角色背景,才能合理化他守護晨曦的部分,但皓明的背景故事也很沉重,何況還是要突顯故事主軸,就沒有特別在劇情裡呈現」
分飾兩角雖相當過癮,但李程彬也說,最難的部分就是要在同一天接連詮釋兩個角色,「我會利用小道具幫助自己,像小劉就是叼菸或叼牙籤,皓明就戴上院長送他的手錶,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要有很強大的信念感,內心要相信自己正在演出的角色,才能在那個狀態裡」。
皓明 VS. 晨曦
除了角色功課外,他詮釋的皓明一角需要陪伴在遭受性侵創傷後,造成解離症的晨曦身邊,也是晨曦的「重要他人」,他特地研讀相關資訊,了解晨曦的解離症是因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引起的,他原想到拍攝現場再與許瑋甯討論表演方式,「後來發現沒有辦法,她在現場就已經是晨曦了」。
因為晨曦始終將心理的防護牆高高架起,皓明一角本就不清楚晨曦的心理狀態,李程彬演繹時較容易拿捏;但對小劉一角而言,要和晨曦從最開始的陌生人變朋友,兩人不能一直保持疏遠的距離感,點子超多的李程彬,就會不斷在現場逗許瑋甯笑。
比如有幕切菜煮粥戲,由於流理台太矮,李程彬只能劈腿降低高度切菜,「我已經劈到快一字馬,但鏡頭只是遠遠的拉背,導演又要求要有切菜聲,切到後來我就在亂切,而且邊吐舌頭做鬼臉邊切菜,瑋甯就在後面笑噴;因為她的角色很辛苦,有時候對戲我也會讓小劉不小心掉菸還是掉牙籤,只要讓她稍微笑一下,她也可以從那麼痛苦的狀態中抽離一下」。
對於皓明和晨曦最後的結局,李程彬認為:「這也是劇想要表達的重點之一,內心的創傷需要自己放下,跟自己和解,在沒有跟自己和解、還沒原諒自己之前,再好的人出現可能都沒辦法接受對方走進自己心裡。」且他認為皓明在愛情裡顯得太過卑微,缺乏安全感,因此不斷付出自己的愛,「晨曦也沒有安全感,有時候沒安全感需要空間,對方一直給,又可能不是她需要的,沒有空間了反而會覺得痛苦」。
陪伴、善良、愛與療癒
身為重要他人,他認為唯一該做的事情就是陪伴,「不需要一直問對方還好嗎,或是一直叫對方開心一點,就只是陪在對方身旁,直到對方願意說出內心的傷痛,就表示你已經可以打開對方心裡那道門,我覺得不只是愛情,而是適用於每一種關係,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他說,自己身邊的朋友也有類似經歷,因此對這議題特別有感,劇中呈現的各種議題,在新聞上也會看到,「在資訊越多越亂的時代,越需要像《她和她的她》出現,讓大家了解,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善良、愛和療癒,包含如何去陪伴內心受創傷的人走過脆弱的時刻,這一切都是愛的表現」。
他也呼籲大家,即便對議題不熟悉,也可以透過戲劇試著先了解,看看社會上還有這樣的面向,也真的有這樣的事件發生,更廣泛的認知,可以讓我們更有包容力與同理心,也能有更多溫柔與愛,「假設未來有機會拍第二季的話,我會希望從男生的角度講困境,因為男生也會面臨被性侵、職場霸凌、友情破滅的問題,而且男生常常不知道如何求助,最後只好一個人療傷,我想男性也需要出口」。
和許瑋甯成書友
李程彬說,他和許瑋甯一樣,都熱愛閱讀,書裡看見的分析,都能成為他們在表演時的養料,比如心理學書籍看到的內容,就能夠運用在這部戲中。有回他剛閱讀完奧斯卡影帝馬修麥康納的《綠燈》,發現許瑋甯也在IG分享她正在閱讀《綠燈》,兩個人因此開始推薦對方書籍而成為「書友」。
秉持著「好好生活,才能好好演戲」精神的他,在閱讀之餘,也熱愛從各種方式感受生活,他會騎著自行車,和相遇的人們聊天,像是大學生、攤販,這些相遇也能提取成為表演素材,「有次我騎到紅綠燈停下來,前面有個摩托車騎士大聲唱歌,後面那個摩托車騎士竟然馬上接唱,我就覺得超可愛的;或是在這個路口看到情侶在擁抱,轉角就看到另一對情侶在吵架,騎車可以讓我快速的看到真實的人物與關係,過程很有樂趣」。
接下來希望挑戰什麼角色?他笑說自己想演的角色太多了,尤其想詮釋草根人物,「宋康昊就是很棒的例子,什麼角色都能演,很多人可能會因為外型去定義一個演員適合演出某些特定類型的角色,但我覺得去塑造角色,並且呈現出不同的樣貌,才叫做演員,外表只是皮囊,重要的是底下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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