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宜:要不斷將夢想設定提高,不要定義自己、不要對歸屬有安逸感

Tex/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Photo/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從宜蘭到紐約,再從美國到台灣,創作在哪裡,許芳宜就在那裡。一轉身,30年過去了,她依然是一個人,她是和你我一樣的人,孑然一身、與舞同行。

「不要定義自己,不要對歸屬有安逸感,我不是舞蹈人、我不是電影人、我不是任何一種人,我只是一個人。」

關於許芳宜的生平故事,網路文章影音俯拾皆是,這是積累多年的成就與共鳴,透過他人描繪,不免心中構築了包含藝術家、處女座、自律等標籤,加上「瑪莎格蘭姆舞團」首席舞者頭銜,未見面前自然抱著戒慎恐懼心態。而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被她本人的溫暖打破了。樂於嘗試新造型,自主建議每套服裝以不同妝髮呈現,在攝影機前的各種情緒遊刃有餘,就算不跳舞,也散發大藝術家本質。

主演電影《我心我行》在11月上映,在早前公布的金馬獎入圍名單,攻下包含動作設計、攝影與原創音樂等三個名額。由侯孝賢監製、姚宏易導演,結合劇情、紀錄、實驗的破格之作,視角隨著許芳宜的靈魂,展開一段探詢生命的詩意旅程,許芳宜說:「兩個瘋子撞在一起,一個瘋電影,一個瘋身體,我覺得我們很大膽,為什麼不可以?」

瘋子的新局

姚宏易導演用瑪莎格蘭姆名句「一名舞者,要經歷兩次的死亡」作為電影的引子,片中也設計了許「告別式」場景,這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思維刺激。要告別的究竟是什麼?是揮別青春還是舞蹈?或是身體?後來終於有了答案,許芳宜說:「對我來說不是告別,而是破局。」

站上高位勇於大破大立,但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繼續說:「過去30年職業舞者生涯,許多想法都在相同道路上,但我的慾望還很強烈,我的心還在燒,就只能這樣嗎?我意識到這樣的桎梏擊破,需要不一樣的腦袋,給自己出了一個大難題(笑)。後來姚宏易出現了,看了他的作品,能感受到他一輩子只想用心拍電影,心想就是這個人了,我們是絕配!」

崩壞在內心

「追求美的極致」是姚導在電影製作會議上提出的目標,在侯導麾下工作多年,實現在《我心我行》的風景,有許多情節都讓人印象深刻。對於許芳宜來說,更有許多出乎意料的美,她說:「不少片段構築出『時間感』,讓整體更具詩意。不少觀眾會問,到底是我主導攝影機,還是攝影機隨著我?其中充滿挑戰。」

在片場打造許芳宜紐約公寓縮小版空間,隱喻人生情緒轉折,後來整個畫面不斷旋轉,最後洪水湧入,這些震撼場面都是實景拍攝的,許芳宜繼續說:「空間不斷轉動,還得撿起掉落的物品,當下我恍然大悟,這就是舞蹈。瞬間有些體悟,每每內心崩壞感到十分焦慮,彷彿一切都亂了,但以他人的視角來看,世界沒有崩塌,失序的是自己的內在。」觀景窗視角裡的角色「許芳宜」,固執著當下不願離開,但如果沒有這份堅持,或許也無法成就現在的她。

與自己的承諾

大學畢業那年,不顧家人反對,對自己許下承諾,背上行囊離鄉背井,在人才濟濟的大都會裡,憑著那份固執與堅持,讓世界的眼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還記得在唐人街的那碗麵,吃著吃著就哭了,我是誰?我在哪?現在回想起來,每一段歷程都是領悟,她說:「完成與自己的承諾,是件不容易的事,能夠不失約對我說就是很大的成功。我沒有辦法定義所謂的最好,我會說我認為的最好,就是最好。我只想去到我想去的地方,所謂的『自我完成』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

「敢想、敢做」是許芳宜想送給大家的話,她進一步解釋:「敢想、敢夢外,也要明白能追到的,就不是夢了。人總要不斷地將夢想的設定提高,不要停止追夢、不要停止想像。不要定義自己,不要對歸屬有安逸感。現在與未來的我會說,我不是舞蹈人、我不是電影人、我不是任何一種人,我只是一個人。」

不畫地自限,隨心隨行,跟著身體去走,眼前的許芳宜甫跨知天命之年,但眼底焰火所燃燒的,依舊是19歲立志當職業舞者那年的光彩,無懼且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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