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方通話採訪前，慧川與凱特的私聊。他們隸屬同門，經紀人都是岳啟儒小姐。因為受到 Wazaiii 的邀約，要進行一場對經紀人的專訪。但因來不及套好話，發現其中有一人已經答應下來，另一人不好拖推只好硬著頭皮接下。為了展現誠意，也為了避免再次發生口徑不一的窘境，兩人先行開聊。
慧川：凱特，我們要寫一篇我們的經紀人、仲誼公關暨 Wazaiii、哇哉上課創辦人，岳啟儒小姐的專訪，你覺得有人會有興趣嗎？
凱特：嗯……大概沒有吧？
慧川：我想也是，但是作為一位職場女性，我覺得她是一個很有趣的非典型，譬如說，這位成功女性的「私奔式」愛情故事就很值得一聽。
凱特：喔？這我有興趣
慧川：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岳啟儒小姐拜別祖先後，就拖著一卡皮箱直奔馬來西亞結婚，沒有啦，哈哈！不過也差不多了。當時她認識了大她幾屆的學長，拍拖（現在年輕人懂這個字嗎？）幾年後就決定和他結婚，當時她打了電話回家告知父親，爸爸只問她一句：「妳想清楚了嗎？」她眼裡噙著淚水，咬著下唇，一臉堅定的「嗯」一聲，就跟著現在的先生到大馬公證了。你說，就算是2021年，這麼衝的女性還是很少見吧？
凱特：沒錯啊，如果光聽這個愛情故事可能會覺得她的衝動夾帶著年少輕狂（其實想說年少無知），但認識她這幾年，與她共事之後，我反而覺得這就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她永遠是思考過後就全力以赴，並且願意承擔代價。不光愛情如此，連在婚姻、家庭的經營上也是如此。
川，你身邊有朋友是職業婦女嗎？有家庭孩子還要工作的那種。我覺得所有職業婦女都好偉大，她們在孩子長大前擁有私人時間的機會幾乎為零，像啟儒姊這種還要管理一間公司的女老闆，除了咬牙撐下去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她對我說：「凱特啊，以後如果你有孩子，千萬不要輕言放棄工作，不然很容易會兩頭空。你絕對要很貪心，要想著兩個都想要，你才可能平衡家庭與事業。」聽完真是心有戚戚焉，我覺得她對女人而言真的是一個前輩，一個很好的示範。你覺得呢？畢竟每個女人都有可能是未來媽媽嘛。
慧川：的確不少喔，我最常聽到來自這些女性的抱怨是：「我覺得好後悔」、「我覺得自己除了媽媽這個身份之外好像什麼都不是了」、「我好想念我自己」之類的。因為我自己還沒結婚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只覺得結婚生子好像真的是件可怕的事。但啟儒姊讓我有些改觀，她因為各種人生的事件，開始經歷各種身份，戀愛、結婚、生子、育子等等。但我覺得她在每個階段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岳啟儒，一樣愛冒險，一樣喜歡幫自己安排很多事情，一樣追求自己熱愛的東西，她好像恰恰證明了這件事絕非必然，我記得你之前也分享過對這件事的看法，對吧？
凱特：沒錯，我也是分享身邊各種成功的職業婦女她們的經歷而明白此事的，有些暫時性的犧牲很必要，但要牢牢抓住一點原則：「你還是你，永遠不要忘記。」成為工作夥伴之後，我跟啟儒姊就一直很聊得來，可能是因為我們年紀相仿，都有20幾年的工作經歷了，加上她一直以來給我一種「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篤定感，讓我以為她一畢業就知道自己想做公關，一問之下才知道結果並非如此，她其實是誤打誤撞進入公關界的，這件事你有聽說過嗎？
慧川：過去訪問的經歷，我聽過蠻多誤打誤撞的故事的。以前有些人問我要怎麼找到自己愛的事，其實我覺得「誤打誤撞」也是一種找到自己所愛的方式吧。除了釋迦牟尼（不知道典故的人可以搜尋釋迦牟尼的故事），我很少聽說有人可以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聰明如啟儒姊，她剛畢業時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知道自己怕無聊，所以輾轉做過電影公司文案、然後接觸辦活動，一份工作、一份工作的摸索到自己對公關工作很有興趣，特別是精品公關。
凱特：知道她跨入公關界的契機之後，我回頭想想自己，發現每個人20幾歲剛畢業時，面對做什麼工作才算是喜歡的工作這件事其實都很茫然，都有著不確定性。一開始就找到一生想做的工作？太難了，就像你說的又不是釋迦牟尼，哪怕像啟儒姊這種創業的大老闆，當初也是試探性的換過幾份工作才找到最感興趣的那件事。有點像摸石子過河，聰明人都會在探索中找出對的那條路，然後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還有啊，她曾經說我因為某人而去了北京工作很勇敢，我回她說一個人敢自己創業才勇敢。兩個女人這樣互捧對方真是一件虛偽的事，哈，嚴格說來，她創業的理由更感人，她是因為家人，想讓父親以她為榮。但這種想法似乎是男生才會有的，你有過嗎？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慧川：我好像從來沒有過要讓爸爸以我為榮的想法，我常常覺得妳和啟儒姐比我還 Man（笑）。她應該是我認識過最女漢子的人之一了吧，果決又充滿幹勁，我在她身上感覺到，她好像越在害怕的時候越敢或越想要冒險，妳們敢於冒險的性格倒是挺像的。這樣的人好像感性和理性是在一個平衡的狀態，才能夠做這樣的事，成功機率還高，妳覺得呢？
凱特：哈哈哈哈，我更想說這是用「理性的現實主義去支撐心中感性的理想主義」，總是要透過實踐才能推動夢想的達成嘛。
比如我，成為 KOL 之後，就把工作重心從北京轉回台灣經營，徹底的轉行，因為我知道現實中的我是很難完全分心做兩件事的。說到這兒，你知道嗎？我回來參與的第一個公開活動就是微風松高那場 H&M 首次進台兩千人開幕派對。我對那場活動印象很深，後來跟啟儒姊聊起，才知道這是她創立仲誼以來最具代表性的活動之一，公司從此邁向高峰，也讓她開始思考做其他事情的可能。你猜猜，她後來決定做什麼？
▲仲誼集團具代表性的活動之一，H&M 首次進台兩千人開幕派對。
▲仲誼集團是許多國際精品的指定團隊。
慧川：我想應該就是創辦數位時尚觀點平台 Wazaiii 吧？那時仲誼公關已經在業界有一定的聲量，加上接連承接了幾場國際大活動，聲勢不可同日而語，但隨著公司營運進入穩定期，她反而開始不安了。我覺得這好像是成功人士會有的特質之一：害怕安逸。那時的仲誼在業界這麼亮眼，如果是我可能會沈浸在這個光環裡不能自己，但她思考的卻是「還有什麼更好玩的？」、「還能怎麼突破？」我覺得妳好像也是這種有點「自虐型」人格的人，妳同意嗎？還是妳覺得這樣一點都不是自虐？
凱特：與其說是自虐，不如說我們都很怕被時代遺棄，尤其社群平台崛起之後更讓我們深深有感。也許過幾年後你也會有這種危機感，到時候你也會想盡辦法「虐」自己，因為唯有如此，你才會一直站在風口上，相對維持工作的熱忱與高峰。
其實我身邊好多創業當老闆的人，某人、好友、經紀人都是自己創業當老闆。我發現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某種程度上都能稱作「惡魔老闆」。挑剔、嚴格、要求高，而且都很機車。你也跟啟儒姊共事兩年了吧？有感受到她惡魔老闆的那一面嗎？沒關係，跟我說，我不會告訴她的（耳朵貼過去）。
慧川：其實我知道比起這天在她身邊的人，她對我應該算是溫柔的，可能也因為我個性很像她兒子的關係？哈哈哈哈！挑剔嚴格的部分，我聽 Wazaiii 小編們說了不少，像是選題不夠好會當場被她狠狠的否決，對工作品質的要求也十分高。但他們同時也說，啟儒永遠是堅持陪他們開完所有會議的人，且看起來永遠充滿活力。
凱特：啟儒姊說她當老闆的態度就是「專制又充分授權」，這一點在當經紀人時你有感受到嗎？我先老實說喔，我有感受到。一旦她覺得我應該要做到的，她就會想盡辦法逼我去做，沒有轉圜的餘地。但是呢，很奇妙的，當我在做的時候，她又給我非常大的發揮空間。真的，很妙。
慧川：「專制又充分授權」這句話很精準，哈哈，只要她認為我應該要去做的事情都會很堅持不懈的說服我，我永遠記得有次我推掉一個案子後接到她從維也納打來的電話，度假中的她一條條的告訴我，為什麼我該接那份工作，最後也真的被她說服了，案子結束後覺得自己的等級好像又提升了一些，又突破了一些。
凱特：所以你最近又突破了對吧？聽說你在《哇哉上課》的課程即將要上線了，我很期待上你的課喔。當初我聽到啟儒姊要開辦線上課程時以為她只是說說，沒想到她真的去執行了。果然是個行動派，而且異常大膽，就選在時機非常壞的2020年著手進行。有強大執行力的經紀人跑在我們前面，會不會讓你感到有壓力啊？
慧川：她理應是要跑在我前面的，因為她是跑過半馬的人，而我最討厭跑步了，哈哈哈。疫情嚴峻的時候她跟我提過這個想法，其實也不意外她最後真的讓《哇哉上課》上線，因為她就是執行力這麼高的人。因為這個計畫，她又把我逼了一回，讓我寫講稿、面對鏡頭講了七個多小時的話、教一門很抽象的課，挑戰性實在很高。我真的很慶幸自己撐過去了。《哇哉上課》匯聚了業界很多頂尖的講師，不管是對時尚產業有興趣，還是想增進職涯發展的人都很適合，重要的是，這位惡魔老闆也是講師之一，要把她25年以上的業界經驗傾囊相授，你說是不是很值得一聽？
▲惡魔老闆創辦《哇哉上課》親自開課傳授業界經驗，現在你也可以替自己加分
凱特：真的耶，買這個課程就是賺到了。喔，對了，我們本來不是晚一點約好要三方通話採訪她嗎？但現在這樣聊下來，我覺得好像可以不用採訪了耶？你覺得呢？
慧川：還是採訪一下吧，你知道的，她是惡魔老闆。
掛掉電話後，兩人的 What's App 同時收到關於啟儒姊的101問影片，打開一看，發現自己的經紀人表情僵硬的演出，忽然有一種「嘿嘿嘿，妳也有今天」的感覺。
後記
面對各形各色的專訪人物，小編以為自己早已練就金剛不敗之身，沒什麼好怕的。誰知道這次對象竟然是自己的老闆！不嚇出一身冷汗都難！過於歌功頌德會招來拍馬屁的臭名；寫得平淡無奇就要有打包走人的心理準備，這叫人怎麼下筆才好？
透過郝慧川與凱特王的對話，可以了解「惡魔老闆」的強大所在。我對他們形容的「專制又充分授權」非常有感。來 Wazaiii 當時尚編輯，就是要被啟儒姐逼著一天完成三千六百萬個挑戰，但每個挑戰讓自己有很大的空間去發揮創意。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雖然過程中真的痛苦到想先掐爆老闆再掐爆自己，但牙一咬，做到以後，又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趁著這次「瘋狂101問」影片製作，我也剛好有機會可以好好整老闆...啊不是，是好好了解她的一天。拍攝影片時才驚覺，我們跟啟儒姐本身一天的工作行程來比，根本算不了什麼。除了 Wazaiii，她同時還得管理「仲誼公關」與「哇哉上課」。從早上邊喝咖啡邊 concall，到晚上出公司趕往公關活動與客戶相談甚歡，中間幾乎沒有休息，腦袋也要跟著快速換檔。你以為結束她就會馬上拍拍屁股回家嗎？No！她還會留下來和員工一起慶功。
當然，「瘋狂101問」也不是隨便問問，小編我每天和「惡魔老闆」一起工作，真正的她不只像回答這麼簡單，背後還有她更多不為人知的瘋狂！到什麼地步？就讓我來為大家揭開吧：
｜Wazaiii 小編超直白專訪｜吃大便吧惡魔老闆！「瘋狂101問」背後你不知道的事
◎Photo Via：余惟 (@yuweiiv)、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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